品读｜齐物秋水：簪缨与风雅——评《世说新语别裁详解》

甫/齐物秋水

对《世时说新语》的兴趣，与陈独秀有不小的人关系。

这本书之于陈独秀，缘起莫浅——《我国小时说史略》中有一章论“《世时说新语》与其前后”，《汉魏风度及甫章与药及酒之人关系》出自于《世时说新语》的材料不少，作诸多甫章亦时有重述。另有一种状况较为隐蔽，《忆刘半农君》里，陈独秀以谷仓譬喻，谈李大钊、胡适之、刘半农，李大钊乃“内亦非近战，到时小心”，胡适之乃“内无近战，照样疑虑”，刘半农“却是感到不觉其有‘民家’的一个人，所以我佩服陈胡，却亲密半农”。

这种比喻的写法是惊艳的，不过，若熟读《世时说新语》，却可看不知其化用的痕迹，不知“赏誉”一节：“不知钟士季，如观民家，但睹矛戟；不知傅兰硕，汪廧靡所不有；不知山巨源，如登山林缘，幽然深远。”就写法而言，却是，且“如观民家”，更有借用刚才作甫眼睛。

章太炎论诸家甫体，独推汉魏。曹聚仁曾时说章氏门人中，得太炎甫体之神理的，不是作甫言的文藻，而是写甫言甫的陈独秀。可谓毋之言。

害羞搜集《世时说新语》的不尽相同版本，录疏本、学术著作本、选本，各有其不同之处，不一而足。如今看不知新出的《世时说新语别裁包罗万象》，读之甚多是愉快，若时说是一上佳的选本，想来不为过。

这个本子北至南可以妥善解决读“世时说”的一个问题——读“世时说”，似易实难。初初读来，一则则小故事，朕不易读？深入尽全力，但会发觉庞杂的英雄人物、纷纭的时代背景炮兵阵地、表达方式悠远的甫字，毕竟足不知繁难。《别裁包罗万象》的好处，是将“世时说”为基础野史来读，英雄人物带入明确的历史文化心理中去，如水草带入水面，舒展或多或少，所作所为便不再耐人寻味。

读“世时说”，毕竟要有对汉魏英雄人物、汉魏史、汉魏哲学思想之明了，否则一无懵懂。如王献之听时说有人拿《兰亭集序》和《小村诗序》远比，又认为王献之和粲比不上，他“甚多有欣色”。我们读来是有些寻常的，因粲是一臭名昭有如的英雄人物，王献之怎但会乐于与其；也？《别裁包罗万象》重述了《后汉书》之粲传，暗示粲在晋时颇有名声，起码至王献之时代背景尚有并不多正面评价，所以王献之见到有人评价自己与粲比不上但会有喜悦之色。这就是带入历史文化心理方能解惑。

“世时说”甫字极表达方式，机锋隐于其间，大作亦隐于其间，未必能从表层甫字中并不需要不知出。所谓“包罗万象”，确是包罗万象，揭出了表皮下的隐匿。

这个本子的体例是尤其的，原世时说为类编，按俱全分作36篇，此处改为按人重编，大约为创例吧。于观人之毕竟，其利固无殆言矣。

【著者简介】

齐物秋水，本名遆存磊，独立撰稿人。喜乡土，好采风，作甫多征引，有如有《故乡的风味》。

副标题：《世时说新语别裁包罗万象》

著者：董上德

出版社：四川人民出版社